捕风

【十琉】记一次任务

*十月×琉星。有私设，文笔不佳，您多担待。

*摸鱼产物。既无剧情，也无细腻。可能有短小番外。

—

“喂，十月。”

琉星喊住他，看见他转过身，眉梢挑起望着他。

“我想......我是说....."

少年偏着头看向别处，话说得磕磕绊绊。

“——下次我还想和你出任务。”

十月眯着眸，展出温和的笑来。

“好。”

01.

从圣托里尼机场办理完手续，路边竟有层白雪未化。

末日临近，异象频发。

世界各洲蔓布堕天使的所谓神迹，并由其不可控异能而引起祸乱。

各国政府军事武装只能周旋，并无效果。无奈之下，联合国出面密召世界异能人士进行扫除。

近日欧洲联盟破灭，战意浓厚。各国发生摩擦冲突，个别国家已经宣战。欧洲是发达国家的一重脉，个中利益错综复杂，欧洲联盟的破裂势必会在世界引起波动。

Q博士探测到希腊的电磁异常，恐怕希腊是欧洲的关键点。这里定有一位强力敌人坐镇。

琉星冷得打颤。十月看他一眼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。

“穿上。”

琉星利落换上，并不废话。十月是行走的火炉，他不担心他会着凉。

两人先找个宾馆安顿下来。

十月一口流利的希腊语，与前台交流起来毫无障碍。

交流时前台小姐望向琉星，笑着问了句什么。琉星不明所以，只看见十月眼睛里掺杂着笑意，真有那么些温柔意味。

他清楚的听见情侣这个词。

这是琉星为数不多认识的希腊词汇之一。

从前台美女离去时的暧昧笑意与祝福话语中，琉星狐疑看向一脸淡漠的十月。

后者将房间仔细检查一遍，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。

“喂，你刚和她说什么了？”

十月将侦测器连上电脑，语气比外面的雪还冷淡。

“她问为什么要住一间，我说我们是情侣。”

琉星肯定自己脸色不好，并且表露的太过直白。以至于十月放下电脑走过来。

两人身高相近，十月比他稍高些，他微垂下头，眉目收敛时总给人深情错觉。

“有那么排斥么。”

他的音色低沉一如他沉稳性格。话尾于唇齿间轻挑，带着些不明暧昧。

琉星身体本能向后退一步，目光戒备警惕，身体紧绷。好在十月只是一时兴起，转而去看探测仪。

两人自当地部门借来一辆车。按照探测仪在岛上溜了两圈将大致方位确定下来。

目标在CBD。高楼繁华，很难进一步定向。此时又是入夜，餐饮区热闹起来。

“喂。我饿了。不管你，我要去吃饭。”

琉星望着餐饮区开始吵嚷。

不是他惹不得这饿。而是这一天下来他对十月有些不满。十月拿着探测仪，自己开着车定位，走路时也是从来不顾他，长腿一迈，仿佛他这个活人不存在。

其实这也怪不得十月，十月一贯独行，这次同出任务，只是因为任务重大，保险起见。

琉星一边骂自己，一边跟着十月。

开玩笑，他可不会希腊语。

02.

岛上景色极好。

正值傍晚，透过洁净落地窗望见深沉大海吞入海边落日。色彩碰撞激荡，最终归于平静。

海鸟巡回飞旋，撞入暗淡下来的高远苍穹之中。

十月手持刀叉，有力手指修长养眼。

琉星不得不承认，十月是能让异性为之着迷的完美伴侣。

 

行事果断，举止优雅，性格沉稳，遇事冷静。相貌更是没得说。

 

琉星不太喜欢西餐的繁文缛节。他只点了份面，他开始想念自家旁边的包子铺。

 

十月无声望他一眼，将切好的牛排推给他，召服务生又点一份牛排。

琉星有些不自在，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。

分明之前还因为九月针锋相对。

 

 

某种程度来说，他们算是情敌。

可说实话，自从自二月那里探到十月与九月的过往，他有些可怜他们。

仔细想想，对九月的喜欢不过是年少悸动，经历这么多事，他已经成长许多。那份喜欢已经寡淡。

 

红酒易醉。

琉星是被十月抱回宾馆的。

 

他听见十月的希腊语，语音平直沉稳，好听得紧。

 

他感觉到前台小姐的目光。觉得不自在，想从他怀里挣出来，结果十月掐着他的腰沉声训他。

“老实待着。”

 

 

惹恼十月没有任何好处。琉星攀上他的脖颈，没再动。

 

直到被抱到房间琉星才松手，含混道句辛苦。

十月无奈，将人正过身。

“先去洗个澡。”

琉星醉后比醒时还要乖。

乖乖脱掉衣服去洗澡。

 

十月倚靠在窗边，唇间含烟，抬手点燃。

岛上晚风带着潮湿气息。被海映衬得天空显出温柔颜色。

 

十月看了许久，眉头蹙起，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
“阁下久待，怎么迟迟不肯现身？”

03.

琉星从浴室出来，没看见十月。他的外套还放在沙发上，摆放整齐。

 

他拿出电话拨号，十月那久久不通。

醉意醒了大半，他再次确认时间。

 

如果十月自他进入浴室就离开，前后不过四十七分钟。

是有什么突发事件么？

 

他将外套穿上，急急往出走。

还没到门口，门被打开，十月走进来，看见他焦急神色，先把门关上。

“问题已经解决了。明天就可以回程。”

“你刚才遇见堕天使了？”

琉星语气已经低沉下来。十月全身湿透，水顺着发梢滴下来，黑色衣服掩盖下看不出伤痕。

十月没应话，径直去了浴室。

 

他将门关上，将衣服脱下来。

腰侧狰狞伤痕像盘踞着一条猩红蜈蚣，那堕天使用毒鞭，出手凌厉，攻势密集。远战时他没讨到便宜。

 

“十月殿下，你的心已经乱了。”

“杀了我就能止住心乱么？”

 

分明知道是陷阱，十月还是忍不住晃神。

 

 

 

“————”

门被打开，十月头也没抬，拿毛巾擦拭伤口渗出的血水。

“出去。”

 

 

“我买了医用包，放这了。”

琉星语气不善。

果然这样的人没法搭档做事。

拿他这个搭档当作不存在，独自完成任务。

琉星趴在床上，觉得自己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搭档。

浴室水声停了，窸窣声响起。 片刻，十月随手关上灯。   

被子只有一床，琉星留给他很大地方，十月倒是安分，仅在边侧躺下，也没多言。

他睁开眼睛，看见卧在外侧的十月闭着眼，神情从容，甚至有丝愉悦。

“可惜。”

“可惜什么？”

“今晚难得气氛，全被破坏了。”

琉星不明所以，十月突然倾身逼迫，他慌得身子退在床边仍然无法拉开距离。

他的眼瞳很好看，只是时刻寒锋闪烁。此时衬着月光洁白，竟有些温柔。

“今天是情人节。”

十月欺身含住他的唇。

“琉星，情人节快乐。”

04.

“快点解决。我忙着回去。”

十月漫不经心望向踏在海面上的堕天使。

他的黑色双翼舒展开，羽毛光洁丰满似雄鹰。

“十月殿下，在下名为撒斯姆。鄙人代表路西法殿下来接您回家。”

十月从不认为路西法当初离去是背叛。正相反，他一直觉得路西法有所隐瞒与背负。

他的大哥一向仁善，惯有大爱。

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完全信任。

十月并不接他的话。火焰在他掌中腾盛。

“撒斯姆，欲望堕天使。”

“我可不希望有人窥探我的内心。”

撒斯姆的毒鞭似细长小蟒，他侧身撤步，嗅到空气中的辛辣味道。

他攻势凌厉，长鞭灵活，浑若活物。可惜对十月来说，太过薄弱。

十月只想速战速决。他走的时候没有和琉星打招呼。

准确来说，他有些后悔留他一个人。

“殿下好胆略，只身前来，也不怕我留有后手。”

十月眸眯起，掌中火焰牢牢钳住迎面的毒鞭，扯力顺势近身。灼热火焰似剑刺破他的胸膛。

“十月殿下，你的心已经乱了。”

早闻十月的威名，撒斯姆对这结果毫不意外。

他强忍一口血，甚至向他那处更近一步。

“杀了我就能止住心乱么？”

撒斯姆并没有输，他窥探到十月的欲望。

血流进夜晚深沉的海里。撒斯姆恶劣的笑起来。语气嘲弄。

“殿下的欲望可真是阴暗不堪。”

十月赤红双眸燃着火，毫无犹豫将撒斯姆烧成灰烬。

撒斯姆落进海里。

他身上燃着永火，火焰会烧尽他的骨髓。

但他是不死的。除非这世界再无欲望。

05.

一向好相与的琉星清早起床执意离开，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
“你不走我走。”

十月扯住他的手，琉星反应激烈一把甩开。

十月抿唇，语气平和。

“你别怕。”

“十月，你昨晚什么意思。”

十月从没想过自己的告白在异国他乡，毫无准备的地方。但就目前的局势，表露心意才算得上策。他承认得坦荡。

“我喜欢你，琉星。”

十月看见眼前的少年脸红起来，身子往后退了两步，慌张偏过头。害羞的倒像是他在表白一样。

“...我是男的。”

“我知道这有些突然。我不要你的回应。”

琉星没再闹着立刻回去。十月乐得与他独处，开车与他去兜风。

今天天朗气清，宝石一般澄澈的天空，风温和拂过。

琉星看向车窗外，沉默良久才开口。

“昨晚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十月语气平淡。

“昨晚吃饭我就察觉到不对。他主动寻来的。”

琉星凉凉开口接话，转过头来看他。

"所以你趁我喝醉自己一个人去？你把我灌醉是不是故意的？"

十月极为轻缓的笑了一声。

“要听真话么？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我原本是想看一看你熟睡时什么样。”

这话说得半真半假，琉星看着十月那笑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这个人，就连此时此刻都从容不迫，安之若素。倒是自己，反而慌着阵脚不知所措。

琉星转过头，继续看景色。

“我怕你受伤。”

百般搭话不理，十月索性去牵他的手，说了真话。

琉星回头看他一眼，也没挣。任着他牵。

路尽头天色英蓝，海风轻柔，掠过的行人二三。

十月握紧琉星的手。

就像他们的旅程，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