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启副】暖炉（下）
初冬渐过。时节乍寒。
张日山被自家佛爷勒令穿得严些。
少年不依，笑看着佛爷隐忍不发暗自心疼，心里染着蜜般。
两人尚分着房睡，夜里少年翻来覆去辗转许久难以入眠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格外精神。推房门出来吹风，便见佛爷穿着单薄衬衣，正倚在墙上，指尖烟雾缭绕，火光在夜中明亮异常。
佛爷一向不沾烟。
少年一愣，走上前。
“怎么还…不睡觉？”
张启山吐出一口烟，将余下的掐灭。迎着自少年屋中满溢出来的银白月光抬了头。
是在笑着的。连那双深邃的眼中亦能看见笑意，真是难得。
少年上前拥住男人，暗叹自家佛爷真是暖炉体质。不知待了几时，还能怀抱温暖。
“在想以前便想对你做的一些变态事。”
男人将少年揽腰拥在怀里，声音低沉，响在耳边，撩人得很。说完似乎是轻轻笑起来。
“小山，你怕不怕？”
张日山无声笑起来，眼眸弯起，伸出手来在男人怀里点了点。
“你又不敢。”
这话大胆极了。男人权势滔天，神佛不惧。哪里有什么不敢的。
若是少年说来，真是分寸正好，打在他心头软处。
男人笑起来。俯身将少年横抱在怀，走回盛满月光的床上。
“我敢把你抱上床就行。”
他的确不敢。
不敢赌，不敢输，所幸他未敢。
。
张大佛爷身边的副官，容貌是长沙城里出了名的俊俏无二。
冬季仍是一身立整秋装，步伐带风。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。
张启山看破小孩是百般不听，只为博自己一点心疼。无奈又好笑。暖炉也不送了。看着人要出门先喊住。
把人揽在怀里。
“穿冬衣。”
“不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也不多说，俯身抱起少年往出走。
眼看着要出了门，少年在男人怀里笑着拍着他的背。
“…佛爷，放我下来。”
“穿冬衣。”
男人步伐极稳，声音低沉。
“…我不。”
少年埋首于高大男人胸膛，修长身形毫不突兀，此时蜷起身来，像一只顺毛的猫。
“好。”
男人眸里亦是笑意，出了门。
张府算得上半个军营，又是清早，压根没人。步行过一个街口才算热闹，这个时辰，大抵早市已经开了。门口两个值班的亲兵目视前方，视若无睹。
这下张日山是真的被羞到了。脸埋在自家佛爷怀里，挣着身子要下来。
“…佛爷……别闹了……”
男人止住少年所有动作，只那一句。
“穿冬衣。”
少年无声挣扎，发觉徒劳。
张启山又阔步走起，少年不得不服了软，攥紧男人军装。声音急切。
“我穿冬衣。我穿我穿。佛爷，放我下来罢。”
张启山眸里带笑，将人放了下来。为人围了厚重冬衣。
小孩笑的甜，围成了圆滚状，颇有些傻气。
惹得男人心头发软。轻轻于人眉间一吻。
“快些回来。外面冷。”
“备好暖炉。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少年眼眉弯起，在回来时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男人体温足以让他去除一切冷意。
于是张日山满足喟叹，抬首于人唇上扣了章。
“以后便当我的专属暖炉。”
“好。”
当然，这暖炉除了暖手暖身，自然亦在无数冬夜尽职尽责。暖了副官一整个鲜活的情爱季节。
——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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